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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Aurora_Feather 于 2022-8-20 17:23 编辑
《殆死》
“这活我接了,什么时候走。” “后天巳时,城门集合。” “好。” ———————— 卯时,人起,吃了屉烧麦,打点行囊。“飞蝗石,飞针,柳叶镖。火折子,金疮药,嗯,都齐全了。”顺手抓起了倚在桌边的布袋。却是一愣神,一抓起水囊猛灌了一口水,长出一口气,“这兑的糖水可真甜啊,下回还能再要点。” 悄悄走过了后门,寻个跑堂的问道。
“伙计,喂好了吗。”
“客官来嘞,您放心,绝对上等草料,还掺了黄豆。”伙计一躬身打了个招呼便去了前厅,嘴里还嘟囔着“这估计又是一个去送死的,也不知道是那帮洋人给了什么好处这么多人鬼迷了心窍。呵呵,早晚都得死。”
那人飞身上马,直奔城门口,看见几个红发人和两三个随行的人再加上一群尽管换了打扮,却仍然看得出是兵勇的士兵。,那几个洋人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鬼话。他近身上前,行了个礼,“敢问二位大人何时启程前往及水村?” “按你们中国的话讲,是巳时启程,午时到达,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
“好的大人。”
而没人注意到,那跑堂中的伙计也骑着匹马,马上挂了个木匣子和几件东西,寻常打扮,只不过身上多了几个牛皮袋。
————————
除了城外,一片荒郊。农户们依然劳作,他们也不多看,顺官道直奔及水。不多时,远远地望见了一座荒村。他们并未进村,而是上了旁边的一座小山包。几人各自取出大饼和水,那几个洋人一脸厌弃的看着饼,不想下口。
“呵,这群红毛鬼可真是矫情,马上开工了都不啃。”
“老刘,别这么讲,人家可是雇主,据说是京城那边来的。”
“那也就是一群外人,希望别拖后腿。那地方可凶险。”
有个洋人似乎是打量了一眼说话的人,也不吭声,撕扯着只吃两口便扔掉了白面大饼,倒是看的几人一阵心疼。
后面缀着的人也藏在了树林,静待着先行者的动作。他没吃东西,检查着匣子上的卡扣。眼睛不适的飘向那一群人。
不多时,正午。
洋人那队先动了,由一个被布盖住的人先上前试探。看那打扮估计是个土夫子,手上拿着杆小片刀,飞身行走向前方。
他呆住了。
后面人急忙跟上,洋人也跟了上来,抽出怀里军刀,摸着脖子上的十字架,口中高呼上帝。前面流淌的河叫做汲水河,也有个年头了,这土夫子也是城中人,知晓这个地方,可是,那条河上漂着一个脸冲下的,穿着个灰布衫的人,后面的洋人开始了催促。可土夫子却不动脚步“艾德克先生,请您先停下,这在中国是不祥的象征。”“我不管那么多,我能听你们正午来已经是非常照顾你们这群胆小鬼的了,前进,不然我将收回定金。”众人无奈,只能向前缓缓走,几个中原人也都下了马,各自抽出兵器。“你看,这群胆小鬼会拖累我们进度的。”可艾德克抱怨时,人们又停下了脚步。他走上前去,看见了那片熟悉的废墟,可料是他也一惊。
前面树上挂着个血林淋的,却也干掉的剥了皮的猫的尸体,而右手的河流边也有几条大的狗的尸体,皮是没事,但是是被活活吓死的,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而一条狗身边更是有一座刨开的坟墓。墓中空空。
正当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一个道袍的中年人却是不干了“我退回定金,我要走。”“呵,胆小鬼。”英国人轻蔑地瞅了一眼,“去吧,胆小鬼,愿你的灵魂得到上帝的洗礼。”道士回身便走,可他仿佛在另一片树林中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脚步一顿,便向后倒去。“喂喂喂,你没事吧,李元,你老小子可别吓唬我们啊。”可再探他的心脉,却也无了动静。“就这么,死了?”“死了。” 众人也害怕了起来,全都望向了那片林子,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可惜也都是一无所获。
继续向前走,卦师,土夫子,和上午吃烧麦的那人不禁皱起了眉头,地上散落着腐尸,白骨,各式各样的衣服袍子。而空气中也能感受到火药味,他们看向了艾德克等人,试图看出些什么——因为这分明是发生过的一场屠杀!
他们停下了脚步,试图进行辨认,可禁不住雇主的催促,也就一直前走,前方有迷雾,剑客等人洒下了石灰和石子。可他们总感觉他们在走圈,知道他们又走回了村口,看到了一座被风吹开的石碑,上面刻着《及水村》。有个洋人命令道“你,上前把它推倒。”卦师颤抖着缓缓上前,隐藏在袍子中的手却从未停下,一口血当即喷出,洒在了石碑上,不省人事。众人大惊。
这时,浓雾散开,他们看到了村中央的大路,顺路向前,这是,上午那人突然说道:“不知这次任务到底是什么,只讲的是凶险万分。”“这不是你配知道的。”“但不知道的话这次任务我古赋恕难从命,即使是死。”
忽悠的一声,场景倒换。
“这个村子诞生了()。”
没人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突然该换了颜色。一片黑白,仿佛入了冥界。古赋取出了三支香,燃起,插在地上。“我就知道这动作做了也是白做,但幸亏这里不是冥界。”他松了口气,因为他感受得到这只是一段回忆。
“出拳要稳,脚下得劲要到,不要只是浮于表面,那东西是给女人玩的,那叫舞。”
他转头看去,却发现那几人也在,都是一脸迷茫。他便不多费神,盯着画面。
武馆的中年人被称作李澄,他喊着八极口诀,督促着场下弟子。武馆不大,弟子也就十几人,都是有几招把式的,“看好了,这拳,叫撑拳,而在形意中叫冲拳,开。”“这下,叫托天掌,一个上步,一个急跟步上去,手掌上打。”不得不说,真的是好拳法,古赋也不禁入了神,可这时,外面响起了枪炮声与人的呐喊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听见了人们的哭声,奔跑声交织,转头一看,大门忽悠的闭上了。而那几个洋人的面孔却都浮现了慌张的神色。可他没发现,他们的眼眸下面却也隐藏着一抹战栗。 门外缓缓地走进了几个西洋人和一群朝廷兵勇,它们似乎是在劫掠,又似乎是在翻找些什么。他们冲入了大门,大声吼道“李澄,别躲了,把东西交出来还能放你条生路。”过了一会,而门里走出了个灰袍子的身影,带着大兜帽,手上似乎拿着些什么。
“好,就这样,把它拿过来。”一个统领缓缓说道。
“呵呵,好啊,这就给你们。”他猛地把它往前一掷,上面似乎焕发着血色。“想必你们是把全村的的人都杀了吧,这么浓的血腥味,可真是令人生厌。”他嘀咕着说道。而转眼间,他化作了一具干尸,只剩下一道微弱的光,可也只是一瞬。
一声炸响,那院子中的人都化了粉碎,只剩下残肢。外面也传来大吼,可却没人听清,只听得是什么“殆死”之类的话。而当剩下的在门外的洋人进屋一瞧,当即惊呼。门外是他们强者的尸体,而门内全是尸体,都是李澄的门人。与古赋同行的洋人却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似乎是在盯着他们的动作,古赋碍于他们是雇主也不便出声询问,自是安静地看着这一幕惨状——这种现象自打洋人来他已经见过太多了,他已经麻木了,只是不作声的看着,内心也毫无波动。外面的洋人和士兵开始了搜索,手中各执刀剑,有个穿金边长袍的,黑发蓝眼的洋人在那念叨着他听不懂的鬼话,听的他只剩下心烦。他忍不住去看了看以艾德克为首的几人,似乎准备从他们脸上发现些什么。
他们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
这时,一声尖啸穿过众人耳膜,场景消散,街道上再次空空,但几人的颜色却大变,天色已黑——明明并未过去多久。
街上响起了梆子声,似乎是有个沉郁的老年人在哪里沙哑的喊叫,他穿着卦师的外袍,但脸色青肿,眼球凸起,面无血色。身上的皮肤像是被水长久的浸泡了。古赋忽然想到了那个水里的老人,他在街头巷尾中好像听到过这种,好像是叫?浮尸?总之就是怨气的产物。鬼者,不可言名,不可正面。尽管他不知道他是什么,但他依然选择跳进了路边的房子,剩余的几人也紧随其后。可那群兵勇,却并无人注意到他们的消失。
几个人聚在一起,燃起了火折子。
“那个,一定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不然没有人能把我们拉到记忆中。”
“是啊,那可是教皇的赐福。“
“这群该死的中原人,死了也不消停。”
听到这里,古赋也猜出了那个只存在于书籍中的名字—心魔。瞬间,他好像记了什么。而魔倒是不急,急的是门外的浮尸还有正在聚集的幽魂还有估计是被杀死过的村民化作的鬼怪。
可恍惚之间,他却也不记得了什么。眉头紧皱,却不经意间发现了洋人们的紧张。便叫上了剑客和剩下几人凑在一起商讨,却也只得出了个远离他们的结论——他们察觉到了这起灭村惨案的元凶。有的人无力顿时感涌上心头,这些人自打入侵已经有了些许年份,他们被迫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在生活里,即使是朝廷那些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大人物也要低下头颅,更何况他们这些乡野村夫呢?空有武力能耐却无法施展,似乎还要成为这些洋人的走狗去拿走自己国家的东西,心里也是不得安宁。再看眼下,那几个人也叫他们去谈话,尽管心中厌恶,也要摆出平常脸去面对。
“我们现在被困在了这个破村子中,里面有恐怖的魔,可能还有来自地狱的恶鬼。”
“你们所说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些存在?”
“那个,我想问下,这里好像多了一个人?”
众人都连忙四处张望,所谓惊弓之鸟大概就是这样吧。
“一 二 三 四 五·····天好黑,十二个,真的多了一个?”那个人瞬间跳起却又被按了下去。
“别慌,我有办法,来,大家坐过来,每人对这火折子吹口气,如果灭了的话那必然是鬼。”
“好,大家坐过来。”艾德克眼神凛冽,盯着在座的众人,因为天黑,认不出人,而且他并未感觉有鬼魂存在,只当是查错了,可为了安抚大家,他还是让大家前来认证。“呵,我就不信这里的小鬼还能不近我身被发现。”他暗自想着。
前几个人都很顺利,火把颤动,并未熄灭。
知道一个人呼出的气使它当场熄灭。
在场的人四散而逃,那些自诩为高贵者的洋人也在逃跑,艾德克强装镇定,定眼一看,是河中的那具尸体,连水肿都相似。他穿着卦师的衣服,正在嘿嘿的笑着“偿命,你们都必然偿命。”他重复着这句话,瞬间扑向了艾德克。一抹星光闪过,可转眼破碎,他身上的护符被激发了,却只挡住了一下,这也使得他拔出了挂在腰间的军刀。
“呵呵,老家伙,我可不是那群只会把剑挂在腰间的腐朽贵族。你今天必死。”
老人似乎是只剩下了本能,挥动双拳直奔面门。军刀砍在上面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如果古赋在的话他一定认出来这是那套八极拳。
再说逃难的人,大多也被撕碎了身体,化为血肉——门外也有许多穿着村民衣服的鬼魂。
老人瞥见了逃出去的古赋,想要追他却被阻拦。二人也只能暂且斗个平手。
这时,一声尖响,一只羽箭飞过,将剑客钉在地上。紧跟着数朵枪花将他分为几块。古赋慌忙逃窜,情急之下他选择了跟随洋人——在他的印象中,能入侵他的国家必然是强者。
“古赋,你给我们拦住他,不能让他过来。”
他尝试着和那人接战,可那枪如游蛇缠绕周围,定睛一瞧,正是那伙计,惊讶之余,他连忙向洋人们求救,可他们连理都不理,径自逃命。他也连忙脱战,一个鹞子翻身飞身行直赶那几人,它们一愣,急忙高声大呼“和尚,救我”。一佛陀猛地窜出,直奔追者后心。
“李开,你接着追那小子,这老秃驴我来应付。”一个道袍老者猛然接住,倒退两步晃双掌便砸,几步八卦当场拦住了那和尚。仔细一看,正是那死在村外的道士。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可知你是在与朝廷和西洋为敌?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不知道你究竟还是不是国人,哦不,你究竟还算不算人。没猜错的话你效忠的主子连皇上都不是,而是那些红毛鬼吧,真是不知廉耻。”
“我。。。”
“不忠皇帝,不敬你那佛祖,不亲民,不爱民,嗜杀成性,狼子野心,内外勾结。真是天道昭昭,罪不容诛啊。”那道士的胡子无风自动,盯着和尚便断生喝到,这气势,压住了和尚,是的不敢前进。
“真是胆小如鼠啊。呵呵。”
另一边,李开也也杀的只剩下一个洋人和古赋二人,正在联手对抗之时,一个人头飞来,二人一惊,那正是爱德克的,天灵盖上插着把断刀,上面的花纹昭示了这是他的配刀,结果不言而喻。二人也就放下了兵器,束手就擒。
佛陀顿时一慌,他没料到这群人这么弱小。大吼一声“无量佛”正想逃走,却被两人一同缠住,十个回合,被李开从刀匣中接连抽出的数刀活活割死,死不瞑目。
“忒,这群人就是恶心。”
“二叔走了?”
“是啊,他那把岁数了,能帮咱一把就不错了。”
“你给父亲和兄弟们找好坟墓了吗?”
“放心,我堪舆风水的能力很不错,我照着刘先生的佐元直指赋还有《书》里面的阵图找了处好地方。乡亲的鬼魂也都送到那边去了。”
“可惜了先生,他虽然成为了土地,但奈何城隍碍于朝廷那些人无法救他,只能身死。” “算了,不想想这些了。咱来好好问问这个叛徒吧。他害死了所有人。忒。”
这时的古赋看着二人一脸沉积的看着他俩“二位,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必杀我这么个小人物呢?”
“小人物?我看未必吧?”李开,也就是那个装作伙计的人说道。
“二位侠士,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就是财迷心窍接了个委托啊。”
二人眉头一皱,也不答话,看着他的脸色。“要是二叔在就好了,他懂得卦相。”“是啊。”
他们盯着他瞅了一阵,却发现他的脸色骤然下降,满地打滚你,哀嚎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这样子,我似乎见过?这是吃过鸦片烟?”
“难说,我也不到。”
哈哈哈哈,那个洋人突然畅快的笑了出来,“没错,他就是吃了。哈哈,他已经废了,离了那东西他根本都活不下去,等我们给他断了,他就得死。”
“什么?你们什么时候给我下的?”
“你没有发现那糖水吗?”
“我这么尽力帮助你们,你们,你们歹毒至极!”
这时,道士和李开却都沉默了,因为他这样子明显是消失了一段记忆,而鸦片却没有这种功能。
“可能是吃了什么草药,或者高人出手罢。”
“那把他俩杀了?”
一刀,古赋枭首。 “你们那劳什子的教会和军队派你们来干什么?何以至此等残忍手段?”
“就错在他不配合,这种低贱的下等人也有资格拒绝我们?你们的大臣都在对我们鞠躬弯腰,唯命是从。”
“你们在寻找什么?告诉我。”李开也结束了沉默。
“不配合的话我可有很多种方式哦。例如我可以一条一条的刮下你的肉,然后让你愈合,再割,再撒上盐,酒,慢慢来,我们可以带你走。又或者是把你的指甲拔下去,在那里撒上糖,让那些蚂蚁在你身上爬。啧啧。”
“好,好,好,我说。”可话音刚落,一道印记便散播开来,二人抽身暴退,只见他身体爆开,血肉四溅。
红毛鬼的手段,哼,来路不正就是来路不正,恶心。他二人心中想到。
“可我们该何去何从?我们的家已经没了。”
“走吧,老宅中还有些积蓄,没人取走,去做侠士吧,也算是为民没白活了。”
“好。”
二人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而未曾见到空中注视的那个灵体,准确来说,他便是那个魔——李澄。
“后生李澄,承先祖业,愿为守护,承父业而守灯,特立愿景,族不灭,灯不失。纵使身死,愿化魔而承皇命。”他的耳边还在回荡着这句话。 可这个皇朝,还有必要存在吗?
“我想走走,去看看。”“那边跟着孩子们吧。”他喃喃自语。
后天下有二兄弟,常为侠士,救民千记,红毛憎恶,贪恶震惊,遣人杀之,未成,后力尽死于南境炮台。阵前,守将虽胆怯,但其与兵勇数度反击未曾退却,身披创三十余处,兵以为神人。死后,无人知晓家乡谓何,正欲葬,阴风骤起,仅留有一言:“吾儿英雄,当归故里。”
有米立先生讲:为国者,当战,据敌。民为守其土与生存故尽力而战,为国者因忧自而明哲保身。何故?与敌亲而视民为蝼蚁也。一己私利,百姓罹难,一季幸福,百姓哀嚎。为人屠戮,岂不悲夫?通敌媚外,求自身锦衣,心中无痛?使人痛斥,熟视无睹,史官高呼,士子常喝,当头之棒,未曾惊醒。假寐之人,胆怯之人,无人可唤,天下失望。有土地身碎,鬼神尽显,城隍无力,天降灾祸。福祸仅在一念,高居上位,不思护国佑民,整日歌舞,胆怯如鼠。文人提笔,篆故事而警世人罢了。
来自:清末鸦片战争后
创作思路: 鬼神之说和武器武学这些并不完备,相当于没咋写【笑】,参考图书《夜雨秋灯录》《醉茶志怪》等。均为十九世纪志怪小说,个人选择了里面的为国民和部分鬼神思想,加入了国家大背景下的悲惨【尽管体的并不好】。而在里面我删去了一些干货,毕竟加了没人懂,还倒贴东西。文笔有限,时间紧迫【中途换文】,没写太好,丢人了。书中的诡异和怪这些特色脑子里有,但写不出,悲哀啊。重在参与【确信】。 先行膜拜大佬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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